今年3月份以来,“郑州永威金桥西棠”事件一系列报道相继发布后,公众的目光渐趋聚焦在了发生在郑州地产界的、河南省近十多年来最大的连环案——“红树林圈套”上。
该案牵涉的河南省企业界、政界、法律界等老总数量之多,领导官位之高,令人瞠目。
“你们问这能起啥作用呢?能把损失帮我追回来吗?我还不够烦心呢,你们就别起哄了,传出去还不够丢人呢……你们以后别再打我电话了啊,现在我还没心思配合你采访。”
尽管河南湖波水泥集团董事长刘金林等主要相关人员,以拒绝配合调查,甚至以挂断电话等方式,拒绝向媒体透露相关细节。
但是,大量的采访调查,还让“红树林圈套”的内幕浮出了水面。
故事梗概大致如下:
郑州锅炉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郑锅股份)的董事长崔红旗和河南豫发集团董事长王建树一起开发过地产项目。崔红旗在清华大学上学习班时认识了河南湖波水泥集团(以下简称湖波水泥)董事长刘金林。之后,三方成立了河南红树林置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红树林置业)。
“红”代表崔红旗,“树”代表王建树,“林”代表刘金林。
来源;https://life.china.com/2022-04/16/content_116984.html
崔红旗的“红”,设置连环圈套,把刘金林的“林”给彻底坑了:将河南省国控保障房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控保障房公司”)运营的烂尾项目公司——郑州上尤置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尤置业”),以13亿元的价格“甩锅”给了刘金林。
最后,崔红旗从刘金林处先后借款1.2亿元,分文未还,最后,还通过法院将5000万元的行贿费用合法化,并让刘金林再给他1.5亿元。
由此,由“郑州地哥”崔红旗导演的一系列的惊天连环案曝出——
【奇案】
市人大代表告省人大代表 市人大代表被当“大人代表”
原告郑锅股份,董事长、法人代表崔红旗系郑州市人大代表,崔红旗拿着一份尚未生效的合同提起诉讼,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人民法院竟然予以立案,并据此作出了判决。
而且,经过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人民法院(审判长:刘冰泉;审判员:胡向楠、崔敏)、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长:马清来;审判员:曾小潭、陈启辉)审判,两级法院都让原告获得了胜诉,令人惊诧!
“更让人预料不到的是,合同中由原告无凭无据设定的‘5000万元前期费用’,也就是原告崔红旗所说的‘行贿费’,也被法院认定,并严格按照崔红旗意见判被告刘金林(河南省人大代表)及其湖波水泥、上尤置业、红树林置业赔付给原告。”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在审理经济纠纷案件中设计经济犯罪嫌疑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十一条:民事案件在审理的过程中,如果发现涉及刑事犯罪的,人民法院应当终止案件审理,驳回诉讼请求,将涉及犯罪的线索、材料移送公安机关或者检察机关。
据此,在一审二审庭审时,被告的代理律师据理力争,多次提出反驳意见,但是,郑州两审法院根本不予理睬。
2019年12月30日,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
判决被告湖波水泥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原告郑锅股份支付股权转让款72130046元及利息、违约金……
判决被告红树林置业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原告郑锅股份支付垫付款5000万元及利息、违约金……
判决被告红树林置业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向原告郑锅股份归还2000万元及利息、违约金……
判决被告湖波水泥、红树林置业对判决第一、二、三项确定的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判决被告上尤置业、刘金林对判决第一、二、三项确定的债务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判决被告湖波水泥、红树林置业、上尤置业、刘金林于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向原告郑锅股份赔偿保费79415元。
……
【布局】
省级人大代表迷踪“红树林” 孰料一不小心掉进“罗生门”
案件原告是郑锅股份董事长、法人代表崔红旗。
2018年10月份,刘金林在北京参加清华大学的一场培训,与崔红旗以及河南豫发集团(以下简称豫发集团)董事长王建树成了同学。
2018年12月11日,崔红旗以年底发放郑锅股份工人工资为由,从刘金林公司借款5000万元。
之后,崔红旗和王建树多次约见刘金林,游说刘一起“做点大事”。
崔红旗称,河南省国控保障房建设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控保障房公司)要将它所持有的上尤置业17.23%的股份挂牌出让。只要他出面,这个股权出让“价钱好商量”。
上尤置业是郑州杨金片区杨槐村合村并城项目的主体公司。
2018年12月13日,国控保障房公司第一次对该项目在河南中原产权交易(中心)有限公司挂牌出让,挂牌时间27天,转让底价为 8.28 亿元,但“因为此项目被业界认为就是个大坑”,所以,直到2019年1月29日,也无人问津摘牌。
此时,崔红旗就去做刘金林工作,称和王建树三人可以合伙成立一个公司,拿下上尤置业,如此,杨金片区杨槐村合村并城项目自然也就归三人公司所有。
崔红旗称,拿下上尤置业的具体价格和付款方式,他都已通过关系运作好了,湖波水泥和豫发集团完全可以放心投资。
2019年1月28日,崔红旗的郑锅股份、刘金林的湖波水泥、王建树的豫发集团签订了投资合作协议,分别取三位董事长的名字中一个字,筹划“红树林置业”。
2019年2月13日,红树林置业登记成立,股权构成为:湖波水泥控股34%、豫发集团控股34%、郑锅股份控股32%。协议约定,湖波水泥的刘金林负责前期垫资,豫发集团的王建树有房地产开发经验负责后期开发,郑锅股份的崔红旗负责“关系运作”以合适的价格和付款方式,从国控保障房公司手里拿下上尤置业,并“摆平”杨槐村项目的各方关系,以及后期融资问题。
红树林置业由崔红旗任法人代表及董事长。
2019年1月30日, 河南中原产权交易(中心)有限公司第二次挂牌,国控保障房公司出让郑州杨金片区杨槐村合村并城项目,挂牌转让底价为8.28亿元,挂牌时长:20天,截止时间:2019年3月1日。
2019年2月20日,崔红旗告诉刘金林等人,他将运作让上尤置业也即郑州杨金片区杨槐村合村并城项目,股权转让底价降成6.726亿元。
也就是崔红旗说此话当天,即2月20日,距离第二次挂牌截止时间还有10天时,国控保障房公司向上级管理部门——河南省国有资产控股运营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国控集团”)递交请示,请求批准将此项目“标的股权转让价格由82800万元改为67260万元”。
图一:2月20日,崔红旗称,他将让股权转让底价降成6.726亿元。
2月28日,国控集团向国控保障房公司批复,同意了国控保障房公司请示,将第二次挂牌终止,股权转让底价价格降为67260万元。当天,国控保障房公司向河南中原产权交易(中心)有限公司发函,变更了公示。
图二:2月28日,国控集团向国控保障房公司批复,同意降低底价。
这里,最明显的恶意串通的证据是,由崔红旗掌控和主导的红树林置业在2月26日,就向国控保障房公司支付了“意向诚意金1亿元”。
图三:崔红旗在2月26日就支付了“意向诚意金1亿元”。
就这样,2019年3月1日,河南中原产权交易(中心)有限公司第三次挂牌,出让郑州杨金片区杨槐村合村并城项目,股权转让底价降成6.726亿元。
2019年4月8日,该标的公开拍卖。最终,上尤置业也即郑州杨金片区杨槐村合村并城项目,被红树林置业顺利以6.726亿元的底价价格竞拍成交。
“这与崔红旗承诺的,拿‘前期费用’打点一下,就可以将标的股权转让底价降为6.762亿元,真是分毫不差。”
曾经在刘金林身边工作过的李某说,崔红旗这番手法确实“通天”,让事后才知道真相的刘金林深感惊恐:
2月28日第二次挂牌才截止,国控保障房公司2月20日就知道没人摘牌,就请示国控集团降价!
2月28日国控集团才批复的降价请示,崔红旗2月20日就知道了!
2月28日国控集团才批复的降价请示,国控保障房公司在2月26日就收取了崔红旗的红树林置业1亿元的意向诚意金呢!
“这难道不是典型的恶意串通吗?这不是明显在违法犯罪吗?”提及此事,永威金桥西棠项目的业主、资深律师杨某很是震惊。
《刑法》第二百二十三条规定,触犯串通投标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第二百三十一条规定,单位犯本罪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照上述规定处罚。
此外,《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二十七条规定,投标者串通投标,抬高标价或者压低标价;投标者和招标者相互勾结,以排挤竞争对手的公平竞争的,其中标无效。监督检查部门可以根据情节处以一万元以上二十万元以下的罚款。
【变局】
“罗生门导演”开始“退群” 唯一出钱方成了“背锅人”
除了2018年12月11日,崔红旗从刘金林公司借款5000万元外,2019年1月28日,红树林置业签订成立协议当天,崔红旗的郑锅股份以厂房搬迁为由又向湖波水泥借款7000万元;
2019年2月26日,郑锅股份以向红树林置业出资为由,再次从湖波水泥处借款6000万元(当天,郑锅股份实缴了它应该在红树林置业缴纳的注册资金6400万元)。
2019年4月8日,红树林置业正式与国控保障房公司签订了上尤置业的竞买合同,并由刘金林的湖波水泥先行垫付了3亿元的保证金。
2019年5月6日,国控保障房公司和红树林置业签订股权转让合同。
根据合同约定,到 2019年5月7日需要向国控保障房公司再支付3.93亿元。
“当时因崔红旗的郑锅股份承诺的贷款根本没到位。但如果3.93亿元交不了,老刘此前垫交的3亿元的竞标保证金就会被没收。”曾经在刘金林身边工作过的刘某透漏。
2019年4月20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刘金林召集开了红树林置业股东会,并签订了补充协议。
协议约定郑锅股份需要在4月30日18时前向红树林置业提供借款2000万元,要不然股份就会被收回。
之后,郑锅股份又从湖波水泥借款2000万元转给了红树林置业。
此外,从2018年12月11日至2019年4月29日红树林置业取得上尤置业股权期间,崔红旗控制的郑锅股份共计4次从刘金林的湖波水泥借出2亿元。
此后,因为本该由郑锅股份的崔红旗负责的贷款融资一直莫名不到位,而出让方国控保障房公司一直按照协议催逼尾款,导致湖波水泥的刘金林只能不停地往上尤置业项目上贴钱。
“截至2019年6月23号,老刘已向上尤置业垫资超过8亿元。”刘金林身边工作过的刘某说“这真是‘骑虎难下’。”
2019年6月27日,“红树林圈套”开始露出端倪。王建树的豫发集团决定退出红树林置业,以0元的价格,分26%、8%两笔,将其持有的红树林置业股份,悉数转让给了湖波水泥和郑锅股份。
——“0”元的价格转让股份?作为豫发集团的董事长,在商场打拼多年的王建树,难道傻了吗?
当然不会。其实,王建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国控保障房公司的大股东。
国控集团在国控保障房公司占股51%,王建树占股49%。将国控保障房公司的烂尾项目运营公司——上尤置业甩给红树林,王建树“金蝉脱壳”。
【散局】
“树”刚退场“红”又开溜 “红树林”圈套端倪初露
豫发集团的王建树撤出后,郑锅股份的崔红旗也要开溜。
2019年7月12日,崔红旗与刘金林签订《股权转让协议书》,约定郑锅股份拟将持有的红树林置业40%的股权(含豫发集团转让而尚未完成变更的8%股权)转让给湖波水泥。崔红旗预估“红树林置业”,也即杨金杨槐村项目,未来的利润为10个亿,他要提前拿走4个亿。
协议条款标明,郑锅股份共计向红树林置业投入资金13400万元,其中缴付注册资金6400万元,垫付前期费用5000万元,向红树林置业提供股东借款2000万元,此次转让股权,与股权有关的一切权益和义务一并转让给湖波水泥。
红树林40%股权转让价款为28400万元,郑锅股份原欠湖波水泥借款及利息 21048万元,二者相抵后,湖波水泥还应支付郑锅股份股权转让价款 7352万元。
“2019年7月3日,崔红旗第一次提出要退股红树林置业时,就亮明了上述条件。”曾经在刘金林身边工作过的李某说,刘金林当时很纳闷,没有当场答应崔红旗的条件。
此后,自2019年7月3日到2019年7月9日,崔红旗就开始玩“失踪”,根本联系不到人。
而这期间,国控保障房公司一天几个电话,一个劲儿地向红树林置业催缴剩余款项,红树林置业随时都有可能被国控保障房公司起诉。
“2019年7月12日,崔红旗拿着已打好的股权转让协议,让老刘去签字,而且要求合同内容不得改变一个字。”
刘金林在股权转让协议中加上了一条附加条款:本协议经各方签字盖章并在工商部门受理股权转让变更登记资料之日起3日后生效。
【判局】
合同效力“孕期”被“接生” 贿款千万“被赐”“合法性”
但是,2019年 8月1日,就在股权转让协议尚未生效时,崔红旗却拿着它向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确认《股权转让协议书》有效。
要求确认生效的《股权转让协议书》涉及的标的金额为35448万元,郑锅股份为确保案件在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人民法院审理,在某法官暗中指导下,起诉状进行了二次手写修改,主张标的金额改成了1000万元,使案件如崔红旗所愿,由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人民法院法官刘冰泉审理。且案件诉讼费只交了100元。
红树林的代理律师当庭多次向法官提出崔红旗的诸多主张涉嫌严重违法,尤其5000万元的“前期费用”,也就是崔红旗自己的解释都是用于“运作打点”的行贿费用。
但是,郑州一审二审法院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2019年9月25日,崔红旗的郑锅股份又将刘金林、上尤置业、红树林置业起诉到了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要求按照协议约定赔付股权转让款、利息以及违约金,并且提出财产保全,申请查封、冻结刘金林及其名下企业资产。
2019年12月20日,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刘金林的湖波水泥、上尤置业、红树林置业,向崔红旗的郑锅股份支付股权转让款7213万余元。同时支付5000万元“前期费用”、借款2000万元及利息、违约金等。 马清来法官以判决形式为违法行为做背书,为崔红旗“借钱不还,倒耙巨额利益,颠覆社会公理的行为”加持添彩。
2019年12月25日,刘金林、湖波水泥、上尤置业、红树林置业上诉至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
只知道崔红旗有个绰号叫郑州‘地哥’和‘郑州地下土地局长’,还真不知道崔红旗在法院系统也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崔红旗把老实巴交的老刘坑得真不轻:借的1.2亿元一分没给刘金林,到头来,还要让刘金林倒找他1.5亿元!”
调查中,几位知情人都说:崔红旗坑人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是心太狠了点儿;被坑的刘金林傻得太可爱,傻得太让人心疼。
【惊局】
一群待查大贪官撑起保护伞? 保护“地哥”崔红旗圈地数千亩!
其实,“红树林圈套”,对于崔红旗来说,那只是雕虫小技、旧戏重演而已。
1982年的出生的“地哥”崔红旗,河南周口市太康县人。别看他初中都没毕业,但却是大名鼎鼎,尤其是在郑锅股份。
郑锅股份由原郑州锅炉厂改制而来,位于郑州高新区科学大道88号。
2014年郑州锅炉厂进行国有企业改制,由原公司领导和职工持股,每年产值数千万元,后因经营不善,资不抵债,银行到期贷款无法偿还。
在此背景下,“地哥”崔红旗在个别领导授意及允诺下,个人出资5500万元收购郑锅股份的股权。
在收购过程中,“地哥”崔红旗对郑锅公司原股东进行威逼利诱、暴力恐吓,收购期间发生过多起打架纠纷,对原股东进行欺压,迫使原股东同意其收购。”
崔红旗利用背后的“操盘人”,通过一系列的股权收购“神操作”,于2014年9月成为了郑锅股份的法定代表人及实际控制人。
崔红旗进入郑锅股份后,郑锅股份的案件数量爆发式增长。
截至2019年累计已达299件,平均每年案件达60件之多,每月都要新增5至6起。
案件主要集中在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法院和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但是,崔红旗的郑锅股份从来没有败诉过。
谈及此事,崔红旗总会得意忘形地透露,这主要是他本人和公司法务常月通过打官司,根据金额大小,与法官、律师、执行、自身四方形成一条产业利益链发挥了作用。
有知情人说:“崔红旗曾得意地表示,主要通过利益捆绑,一步步形成利益链条,让法官按照有利他们的方向办案,将自己的违法经营问题、犯罪问题合法化。”
“通过2014年以来在法院系统的几百起官司,崔红旗以各种手段围猎了法院系统的一些法官。”
“比如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法院刘冰泉。刘冰泉曾审理郑锅公司8个案件,郑锅公司全胜。”
“崔红旗称,其收购郑锅股份的主要目的是该公司在科学大道有130多亩土地,另在荥阳有320亩土地,具有很高的开发价值和利益价值。”
“成为郑锅股份实际控制人后,崔红旗以低价(总价3615万,折合每亩20.66万)获得原厂区地块,紧接着在有关领导支持下,把工业土地性质变成了商业住宅开发,土地规划指标也把商业比例最低不低于30%变更为15%(谁都知道调规是最难的),容积率(容积率是指一个小区的地上总建筑面积与用地面积的比率。房子建筑容积率的标值越低越好,建筑容积率越低,住户的舒适感越高,相反则舒适感越低)一般最多做到2.5,他居然做到最大4,降低商业规划,以增加住宅来增加盈利。”
“该133亩的地块在2020年6月成为郑州土地市场的焦点,大批房企意向积极参拍,崔红旗又通过有关领导疏通,设置土地出让条件,基础工程提前动工(设置竞拍障碍),动用关系‘劝退’二十多家地产开发商,以竞拍底价127681万元(折合每亩960万)让郑州金威实业有限公司(崔红旗实际控制的郑州金桥置业有限公司占郑州金威实业有限公司51%的股份)摘得此地块。”知情人称。
按照目前该地块地理位置市场竞拍价在1300万元/亩左右,郑锅股份通过关系运作“竞得”,严重损害了政府竞拍土地收入,造成国家经济损失4.5亿元,但可怕的是1300万与960万之间的土地差价已被崔红旗收入囊中,真的不知个人还能代替国家收土地差价。
郑锅股份通过一收二变三拍四开从中获利12亿元,再加上政府的土地出让金返还,仅凭这一块地,便非法套利16亿元。
崔红旗还采用同样的手法,将荥阳产业聚集区的320亩工业地改变使用性质,并承诺在一年内实现变更住宅用地的控规公示,准备进行开发,土地取得成本2600万,折合每亩8.125万元。
还是“地哥”崔红旗,通过关系在郑州科学大道东边靠近西绕城高速路北又拿了500亩工业地,意欲通过土地变性再次进行开发,通过这两个地块,有望非法套利20亿元。
“崔红旗还称,其在拿地方面一向通过前期费用的形式取得项目,并以此为理由向合作方索要费用。”
“对于上尤置业杨槐合村并城改造项目挂牌价格之所以能从8.28亿降为6.726亿,并且付款方式从一次性付款改变为分期付款,崔红旗对人说,这是因为其给主要领导送了3000万的费用起到了主要作用。”
2019年6月中旬,“地哥”崔红旗曾亲笔写了一份列表交给合作方,上面列出他能插手的项目,以及所需要的“前期费用”(见下图):
图四:“地哥”崔红旗亲笔写的地块以及所需的“前期费用”
而排在第一行的,便是目前因为退股纠纷而惹得2500多名购房业主纷纷维权的永威西棠地块——郑州锅炉厂原址。
除了上述地块外,“地哥”崔红旗在和合作方进行合作时也展示过他在土地市场上的能量。
崔红旗在协议中明确约定涉及5块、总计约587亩的地可以成为目标地块,其中包含了郑州锅炉厂133亩地块、郑州锅炉厂荥阳厂区约320亩地块 以及北龙湖2块商业地和1块住宅地。
此外,崔红旗控股的郑州金桥置业有限公司在2019年2月20日向某公司借款10600万元,用于二七区【2019】6号土地项目投标。
“2019年2月26日归还后,崔红旗告知对方,借款不是为了竞标项目,而是为了帮助二七区主要领导完成【2019】6号土地拍卖进行的陪标,因为陪标行为。崔红旗说,陪标成功后,该领导获取3000万元的好处费。”
“崔红旗还以公司员工常月名义,参与2021年6月份拍卖的位郑州市龙湖内环西路东、龙湖内环南路北的17号地块。该地块6月3日13:05起拍,该地块毫无悬念地被河南一帆城市运营管理公司以起始价收入囊中,也就是目前崔红旗为了踢永威出局,不履行股东责任不出资,摘得土地后不缴纳土地款,正在耍无赖的北龙湖地块。”
从表面股权关系看,崔红旗没有直接参与,但通过企查查显示,崔红旗的公司员工常月作为主要管理人员参与了一帆城市运营管理公司的经营。
“崔红旗还多次夸口,称自己和郑东新区一些主要领导在2015年至2017年在高新区就结下了深厚的关系。”
“他在郑东新区挂地,是高级团队在运作,而且分工明确:国营企业投标由国家审计署相关主要领导负责劝退;私营企业投标由郑东新区管委会进行劝退。”
【破局】
“地哥”崔红旗所称领导是谁 疾呼反贪腐部门猛打穷追
“‘地哥’崔红旗称,在和各级领导交往过程中,他经常以“哥们儿”、“多年朋友”的身份出现在领导干部周围。”
“‘地哥’崔红旗在其会所(郑东新区CBD商务内环万达期货大厦403房间)、公司办公室、家里的保险柜长期备有现金上百万、大量购物卡、高档保时捷手机、高档化妆品及高档酒品等,只要碰到大领导,或者对自己有用的人,就大送特送,大肆进行拉拢、腐蚀。”
“‘地哥’崔红旗多次说,他还经常宴请政府系统领导、纪监系统领导、银行系统领导、法院法官、权威机构的周口老乡等。”
“他还经常利用周末,约一些领导干部打牌,利用牌局故意输钱,晚上再进行高端宴请。”
“他豪气一次性购买埃尔法车辆14辆,用于服务各级领导”。
“他还在北龙湖某高档小区,一次性装修十几套房子,装修费用从几十万到上千万不等,用于围猎领导干部。”
“只要‘前期费用’到位,只有自己不想办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地哥”崔红旗不止一次地说。
近期,随着2500多名购房业主维权永威西棠项目烂尾事件的不断发酵,已让“地哥”崔红旗及其幕后保护伞慌了手脚。
“情急之下,‘地哥’崔红旗等人看到我们发布的第一个《金桥、永威西棠项目的恩怨情仇录》之后,就开始对我们进行威胁、恐吓。”
崔红旗靠着手眼通天的关系,通过郑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分局将我们永威西棠的部分业主进行了拘留,说业主扰乱社会秩序,扬言要把我们业主维权往刑事上靠,崔红旗在高新区应该就是地下的公安局长、组织部长,堪比湖南长沙的“文三爷”和《扫黑风暴》中的高明远,要不怎么这么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的一个人无人敢查无人敢问。
“地哥”崔红旗如此猖狂,那么,其幕后的领导究竟有哪些?究竟都是谁?真的如崔红旗所说的,有政府系统领导、纪监系统领导、审计署领导、银行系统领导、法院法官、权威机构的周口老乡吗?
多行不义必自毙,多帮不义必自毙。就在“红树林圈套”的调查即将结束时,又有被“地哥”崔红旗,以6分的利息坑走8000多万元的企业主报料,崔红旗放言“法官都听我的,不按我的意思走,我打官司打两三年,拖死你们”,好像最终的判决确实按崔红旗的意思判的……
崔红旗,他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农村孩儿,可以凭什么就能辗转成为国企改制而成的完全私企的董事长?不是股东的他,居然稳坐交椅这多年?
他一个农村孩儿,凭什么就能随意挥笔开列土地单子,言之凿凿能够探囊取物一般?
他一个农村孩儿,凭什么就能在郑州一些法院畅通无阻,官司尽赢?他一个农村孩儿,凭什么就能承诺贷出几十亿的资金,犹如自家后院一般?
随着“永威西棠”事件、“红树林圈套”等这些惊天内幕的揭露,“地哥”崔红旗及其团伙深藏地下多年的一桩桩案件逐渐浮出水面。
多位郑州地产界人士在期待着,并大声疾呼中央、省纪监和政法部门能够尽快、充分发挥督察和惩恶职能,早日将“地哥”崔红旗及其幕后的“贪腐黑帮”绳之以法。
“永威金桥西棠”还在发酵,我们还将继续给予关注。
多位郑州地产界人士表示,不怕崔红旗等人的恐吓和威胁,还将继续发帖。同时,也呼吁红树林、被坑8000万元的企业主等相关受害单位,能有人勇敢地站出来,将“永威金桥西棠”事件深入下去。
来源http://www.peoplescck.com/zhzx/20220416/201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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